(原标题:华熙生物想辟谣,跑断腿也抵不过一张嘴?)
文丨婉秋
美编丨李成蹊
出品丨牛刀财经(niudaocaijing)
最近,自称为“华熙生物前核心资本操盘手”的李振,在不同社交平台发布文字、视频信息,声称已撰写了45万字的作品,要揭露华熙生物的内幕。
华熙生物则迅速回复:相关网络信息内容纯属捏造,恶意歪曲事实,涉嫌诽谤犯罪。公司已向公安机关报案,并向有关部门举报,将依法追究造谣者及恶意传播者的法律责任。
从华熙生物的回应中不难看出,上市公司并不是单纯辟谣,是想把战场拉回法律框架。
然而,舆论场中的故事走向,往往不由法律程序主导。
当前大量解读聚焦于华熙生物的“被动”处境,甚至不自觉地被这位李振的叙事节奏所牵引。一个被普遍忽视的关键问题是:李振究竟是谁?他与华熙生物有何渊源?又为何在此时选择向“老东家”猛烈开炮?
前“IR”身上的三个问号
在李振自称“华熙生物IR”(IR:投资者关系),说要揭露华熙生物“内幕”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投资者在雪球发帖,觉得他在言论中的明显漏洞。
公开资料显示,李振确实在华熙工作过18个月,在案发前担任华熙昕宇资本市场部总监,负责非公开发行可交换公司债券项目。
李振自称将用45万字曝光所谓“内幕”,要知道,45万字足以书写一部企业秘史,但他在华熙的实际工作时间仅18个月。
如此短暂的工作经历,怎么支撑起如此体量、涉及公司深层次机密的“内幕”?所谓的“内幕”,本身就存在巨大问号。
特别是李振所提到的问题,都是有关华熙生物的控股股东华熙昕宇,如在深交所发行面值不超过18亿元人民币的“2017年非公开发行可交换公司债券符合深交所转让条件的无异议函”的主体,为华熙昕宇投资有限公司,并非华熙生物,华熙昕宇投资有限公司也并未登陆科创板。
天眼查显示:华熙昕宇在2018年才入股华熙生物,华熙生物与李振“爆料”的事件毫无关联,“移花接木”的真实目的,也是一个问号。
而早在2018年,李振通过个人注册第三方公司的方式骗取华熙昕宇本应支付给券商的900万元,此后券商在查看华熙昕宇年报时发现该笔款项,李振职务侵占的事情真相遂败露。
公开资料显示,在公司已向公安机关报案后,为减轻罪责,李振向华熙集团写了一封“感情充沛”的《道歉信》,在这封《道歉信》中,李振承认:“在本次发债过程中,由于法律意识淡薄,自己设立应城麦锡垦企业管理咨询中心获取奖金,出现严重违规违纪问题。”
在《道歉信》中,李振还以两个年幼女儿为由请求公司谅解,承诺在2018年9月20日前归还全部款项900万元,并额外赔偿150万元。当时赵燕在其退回900万元的前提下,免除了其个人承诺要支付的赔偿款。曾以亲情博取同情、试图私了,现又摇身一变,以“吹哨人”姿态抛出“内幕指控”,他的言论诚信度,更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在2018年,公安机关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七十一条规定就华熙昕宇被职务侵占案立案侦查;根据2020年公安机关出具的另一份《立案告知书》,该案案名已经调整为“李振涉嫌职务侵占案”。因为李振在境外,目前案件仍在侦查阶段。
另据新华财经报道,李振与华熙生物的争议问题早已被监管查证过,均有定论。2019年7月,华泰联合证券、北京市通商律师事务所、致同会计师事务所核查后均发函确认:相关事项不存在欺诈发行、重大信息披露违法等情形,不构成上市障碍。
2019年11月,华熙生物经监管机构审核后顺利在上交所科创板上市。
跑断腿也不管用,上市公司成了“舆论弱势群体”?
公开资料显示,李振目前只是在境外社交媒体上进行所谓的“爆料”,这种跨境操作既规避了国内法律管辖,也利用境外信息壁垒放大了传播效果。深入分析,不难理解李振为何选择此时发难,以及华熙生物为何陷入被动。
从职场的角度来看,李振已因涉嫌巨额职务侵占留下严重“案底”,职业信誉严重受损,与华熙生物结下“梁子”几乎是必然。
此番操作“光脚不怕穿鞋”,特别是流量生意与“不对称战争”: 作为知名上市公司,华熙生物自带巨大流量光环。 如果华熙生物真的选择与李振“硬刚”,那么争议即流量,流量又可以“变现”。
反观华熙生物,作为实体企业,核心精力必须聚焦于研发、生产、销售等市场竞争上。发布一次严正声明后,公司不应将过多资源投入与李振的“口水战”中。尤其在当前功能性护肤品赛道竞争白热化之际,上市公司“投鼠忌器”、存在不愿长期陷入舆论泥潭的软肋。
从传统认知来看,员工常被视为弱势群体,企业则是强势方。然而,在社交媒体主导的“小作文”控诉浪潮中,这种身份认知极易发生戏剧性反转。
如李振以一条“不自杀声明”作为开场白,瞬间抢占了“道德高地”,成功点燃公众情绪。
所谓“真相的调查速度,永远追不上舆论的传播翅膀”。此时,无论李振曾涉嫌900万职务侵占(属于数额特别巨大的情形),还是其散布内容在法律上的严重性,面对汹涌的舆论情绪时都显得苍白无力。 一旦事件发酵为社会性议题,企业便深陷“自证陷阱”——无论拿出多少证据,质疑声总如影随形,最终令企业疲于奔命。
当前,市场环境已告别粗放增长,投资者们更关注上市公司的经营质量与管理效率。
华熙生物正处于向管理要效益、提升经营质量的关键阶段。李振选择在此时发难,精准“卡点”公司管理层专注业务之时,也有投资者质疑,李振是不是“卡点”发难?
值得注意的是,华熙生物的困境并非个案,企业维权仍面临诸多实操难题。尤其是当举报内容涉及专业数据时,大家往往缺乏判断,导致"信息迷雾"长期存在。
如农夫山泉在2024年遭受了一整年的“网暴”。
当时农夫山泉的“溴酸盐”超标事件,明明已经澄清、辟谣,并且相关机构已经致歉,但网络舆论给农夫山泉带来的破坏性伤害是不可逆的。甚至创始人钟睒睒在年会上哽咽落泪,告诉大家“我们的钱是干净的,是所有员工一瓶瓶水卖出来的”。
所以,李振和华熙生物的纷争,已超越简单的企业名誉纠纷。它尖锐地揭示了上市公司在面对精心策划的“小作文”攻势时所面临的普遍困境:辟谣成本高昂、法律程序滞后于舆情发酵、身份认知容易被曲解,也对企业声誉和企业家形象造成了双重伤害,这种伤害的修复远非一纸判决、一纸道歉信所能弥补。
为什么华熙生物屡陷 “前员工怪圈”?
回顾过去几年,华熙生物经常被“前员工”这个角色拉入漩涡。
早前曾有前员工举报华熙生物回收员工股问题,引发监管关注。但最终调查结果显示公司并无违规,未受到处罚,事件虽平息,却已消耗公司大量精力。
在2024年6月,华熙生物旗下前员工“枝繁繁”通过社交媒体控诉遭遇“职场霸凌”。后来舆论也开始反转,有人扒出,“枝繁繁”个人品牌“繁妆”的产品外形、包装设计乃至申请专利,均与华熙旗下品牌“夸迪”存在高度“撞脸”嫌疑,其控诉的真实性与动机同样引发了媒体的广泛质疑。
今年年初,化妆品新商业媒体“聚美丽”报道称,原夸迪品牌负责人枝繁繁已被采取法律措施,已经归案,目前案件正在审理中。
从枝繁繁再到现在的李振,他们都选择做视频来为自己“声讨”,连引爆的手段都很相似。
第一步,“受害者”身份先行:枝繁繁和李振,在策划这些事件之前,就为自己贴上“受害者”标签(被公司霸凌/被迫害),博取路人同情,占据舆论先机。
第二步:“瑕疵”选择性隐去:他们都隐去了自身在工作中的问题或争议,如李振的案底、枝繁繁“撞脸”产品,被巧妙淡化或隐去,塑造“完美受害者”形象。
第三步:流量收割终局:成功吸引巨大关注,无论后续如何发展,短期流量目标已然达成。如去年就有不少公关人士点评枝繁繁——以“澄清”方式,宣布“复出”,这姐姐挺懂公关价值,是不是要自己创业了?
特别是这次李振事件的爆发,无疑将“枝繁繁事件”等旧闻再度翻炒升温。一个更“细思极恐”的问题随之浮现。
一次两次或许是偶然,但接二连三、手法雷同的“前员工”控诉轮番上演,这仅仅是巧合吗?背后是否潜藏着某种力量,在干扰华熙生物作为行业头部企业的正常经营与发展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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